AI重塑“視”界 快手可靈開啟一場電影實驗
導演俞白眉近來與一位好萊塢的朋友展開交流,當談及目前影視創作的模式時,對方言語中無不表達出羨慕。
代表中國AI視頻生成的工具可靈,今年6月6日才誕生出來,但在短短半年時間后,包括俞白眉在內的9位中國導演們,已經與可靈AI共創完成了影片制作。
中國電影(600977)博物館在12月6日迎來一場特別的首映禮,由李少紅、賈樟柯、葉錦添、薛曉路、俞白眉、董潤年、張吃魚、王子川、王卯卯這9位知名導演,完全依托快手自研視頻生成大模型“可靈AI”,完成制作的AIGC(生成式人工智能)電影短片亮相。
這是一次群體深度利用AI視頻生成技術進行的電影級內容創作,更是中國影視創作歷史上的首次嘗試。“未來一年時間里,希望可靈AI能成為一個成熟的創作工具,真正在影視級場景中大規模應用。”快手科技副總裁、大模型團隊負責人張迪認為,可靈AI導演共創計劃是一個技術與電影生產相結合的探索性實驗,通過導演群體的集中使用,在創作過程中形成的數據經驗和專業反饋,都會有助于可靈錨定行業需求,提升自己的身產品功能。
當然, 可靈AI服務于影視行業的案例、應用標準的產生,也可以讓所有涉及視覺內容制作分發的行業,在未來更多思考和發掘視頻生成大模型的應用潛力和實操鏈路。
“AI注定會打破人類在所有創作領域的定式,我們已有的定式都將改變。”正如俞白眉親身使用生成式AI技術后發出的感嘆,在AI時代到來后,好萊塢的“工業電影”也只能被叫作“手工業電影”了。如今,以可靈AI為代表的新興AI技術在中國影視領域被應用,真實地變革著行業的生產和創新方式,帶領大家進入一個新的“視界”。
可靈打開新視界
2024年,在大模型產業的高速狂奔態勢下,視覺生成大模型尤引關注。年初,Sora的一段AI視頻率先掀起了業內的“文生視頻熱”。6月,可靈AI推出,讓更多用戶第一次真正感受到AIGC的創造力。
半年過去,視覺生成大模型已經進化到了什么程度?在影視創作領域,AI又將發揮怎樣的價值?可靈AI聯合9位導演發布AIGC電影短片,給出了一個嘗試性的答案。
9部電影短片從奇幻、志怪到親情、動畫,類型多元,參與的導演更是由導演協會兩任會長——李少紅、賈樟柯掛帥,帶領董潤年、張吃魚、王子川等年輕導演等年輕導演直接用AI“拍電影”。
其實,在科技產業涌起AI浪潮后,國內外影視產業從未忽視AI這一新興技術在電影領域的應用,包括中國電影股份有限公司、博納影業(001330)、迪士尼、環球影業等行業參與者紛紛在AI技術研發與應用探索中加大資源投入。
從膠片時代到數字時代,再從互聯網時代到如今的AI時代,身處影視創作第一線的李少紅導演,總能感受到技術革命的強烈沖擊,當她看到AI生成的氣球出現在視頻中,人不僅可以“無中生有”,還可以走在東京的大街上,那一刻她意識到,從最開始的拍攝等一系列操作工具都要發生徹底改變。
“視頻素材不用拍,用智能生成代替攝影機、代替人的表演,這對創作提出了一個很大的挑戰。”在首屆“2024AIGC視覺應用論壇”上,李少紅導演表示,很慶幸能在AI視頻生成的元年,作為第一批導演實際應用可靈AI進行創作,既對其創作力帶來助益,更為未來電影的創作打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
此次創作出的AIGC作品《花滿渚》,李少紅以自己導演過的《橘子紅了》《大明宮詞》等經典影視作品中的女性形象為人物基礎,以不同時代為背景,展現出人物在命運無常中的妥協、迷失或抗爭、求索。
與《花滿渚》跨越時空的呈現有異曲同工意味的,《年會不能停》的編劇、導演董潤年選擇用AI打造了一個多次元平行世界,生活在其中的人要面無表情、冰冷狀像行尸走肉一般,當他將這一描述輸入給可靈AI后,令他驚喜的是,生成了像陶瓷一樣的人,有一種生動即視感。
與可靈AI共創出一個世界和形象,不僅讓董潤年覺得有趣,他還認為這種生成式AI將改變視聽藝術存在的方式以及人們欣賞的方式,眼下,這種改變已經在發生,“而且是一個不可逆的變化。”
畢業于計算機軟件專業的俞白眉,轉型成為導演以來,一直關心新興技術的迭代,去年以來,他也深入研究過ChatGPT、Midjourney等新興AI技術模型應用,在得知可以與快手可靈AI共創,他形容這是“讓身上的計算機基因覺醒”的一拍即合過程。
創作期間,俞白眉感覺像抽盲盒,可靈AI在特寫畫面質感、精細度、風格化上的表現尤其讓他驚訝,這種不輸于國外一些AI應用生成的效果表現,有時還能反向打開俞白眉的想象空間。
俞白眉的AI電影短片《百鬼勿擾》講述的是鐘馗在濃霧山林中與各種妖怪斗爭的故事,他本想在其中有一些明確的人物和鏡頭運動,以讓AI視頻中搏斗的感覺更真實,但可靈AI在控制鏡頭運動方面仍需要迭代提升。
影視創作對質感的要求極為嚴苛,俞白眉不避諱談及目前AI仍難擺脫“塑料感”,他也把誕生了僅有半年時間的可靈AI視作一個嬰兒,而AI生成效果和體驗的提升是包括可靈在內一系列視頻生成模型應用的共性問題。
作為參與可靈AI共創的導演之一,俞白眉覺得自己既是這一新興AI工具的使用者,某種程度上,他也像一位“監護人”,要在共生并推動產業應用發展的過程中,給予更多的實踐數據經驗,也讓可靈變得更智慧。
中國電影科學技術研究所總工程師、教授級高級工程師劉達在首屆“2024AIGC視覺應用論壇”現場觀看了9部AIGC影片,“在影片時長、技術品質、視覺表達等方面,距離真正的電影尚存差距。”但他覺得,這些實驗性電影短片之于行業具有里程碑意義,充分展現了以生成式AI、AI大模型等為代表的現代智能科技,在電影創作生產領域的深化應用和發展演進,將對電影產業以及整個數字視聽產業推進智能化升級產生積極影響。
使用工具的人
實際上,共創過程中,導演的創作也是和可靈AI功能不斷提升的一個過程。有時候導演遇到的難題和卡點,也正是可靈AI產品功能不斷迭代提升的方向。
9位導演中的絕大部分沒有使用過AI進行電影創作。
為讓導演們快速上手使用可靈AI,快手可靈AI大模型團隊運營的優秀AI創作者(官方稱為“AIGC應用師”)分別入駐“導演劇組”,在具體的鏡頭創意和執行層面給予支持,輔助導演完成首部AIGC影片的鏡頭生成,提高項目完成的效率和成片的穩定性。
現任導演協會會長賈樟柯的AIGC影片處女作名叫《麥收》,講述著科技進步讓異鄉奮斗的年輕人與家鄉連接,機器人成為親情紐帶的溫暖故事,這也是他首次嘗試讓機器人作為自己影片的主角。
賈樟柯此次作品雖然采用的是傳統的電影敘事方法,但完全沒有使用特效,所有問題都是用可靈AI來解決的。制作過程給AI提出的挑戰是,6分鐘里要鎖定人物臉部特征,貫穿始終以及緊密銜接。
可靈AI的空間識別能力,做到了讓生成的人物保持連貫性,這一表現讓賈樟柯非常滿意。
共創期間,他也和AIGC應用師一起拓寬著可靈AI的應用場景。
董潤年并不認為這次與可靈AI的共創,是在訓練一個工具,在他看來,這是作為導演的創作者與人工智能進行交流,了解和學習的過程。
相較過去拍攝一部影片,與可靈AI共創過程消耗在溝通上的時間成本,在董潤年看來是大幅降低的。他將可靈AI視為一個輔助電影生產的工具,自己與之共同創作以及和AIGC應用師的溝通都變得高效。
“把劇本講給AI,AI來生成各種風格的可參考畫面,進而生成參考的影像。”這是董潤年在現階段發現可靈AI直接參與影視創作最有用的地方。
俞白眉也在使用之后感受到了可靈AI背后,中國人工智能技術的先發優勢,他對“可靈AI導演共創計劃”啟動有個人理解,最大的意義在于證明不僅職業選手可以做出來AIGC影片,可靈AI還適合所有人。
“每一個人用自己的智慧加上可靈,也能做出很好的有創意的作品。”俞白眉看到,不少AI創意生成的作品中緊密擁抱中國文化,像AI IP《山海奇鏡之劈波斬浪》(下稱“《山海奇鏡》”)就是以中國古代典籍《山海經》為靈感,創作出的國內首部AIGC原創奇幻微短劇。
《山海奇鏡》制作人陳坤在可靈AI誕生一個多月后,便做出了第一個預告片。一部短劇從前期到后期需要的人員規模至少要有50個人,但陳坤發現,如今10人之內就能做出一部短劇,“原來素材生產環節的流程和人員構成都被AI優化了。”他指出,這種優化并非干活的人少,而是能夠用更少的人力創作出更優秀的內容。
陳坤所在的內容創作領域,以前流行一句話“十年磨一劍”,而在生成式AI技術沖擊影響下,他覺得未來創作能實現“一年磨N劍”。實際上,使用AI的人,并不限于是AI領域或影視、視覺藝術創作相關領域的人,張迪強調,未來普通人也能夠借助AI產生創意,成為一名創作者。
石碩就是這樣一個典型范例。他最早接觸AI是2022年10月在一個叫愛智島的網絡社區,彼時只是對AI繪畫有興趣,這讓石碩發現AI繪制圖很像長焦鏡頭的拍攝構圖,視覺沖擊力較強,于是,帶著一種實驗性態度,他持續接觸著相關AI工具。
2024年6月,快手推出可靈AI后開啟內測后,石碩成為首批用戶中活躍出圈的創作者。他不僅輸出了《一盤白灼雞》等高質量短片,還為中央廣播電視總臺首部生成式AI電影《百年前的那次出發》提供了AI技術支持。
通過可靈AI,石碩自己摸索出了一套創作方法論,并用此配合導演葉錦添一起與可靈AI共創出了AIGC影片《快遞員》。在石碩看來,AI生成的畫面并不僅僅是為了替代拍攝,它能通過調整色彩、光影和細節,讓作品在真實感與藝術性之間找到平衡。
至今,賈樟柯的周圍對AI技術浪潮的判斷有兩種,樂觀者認為AI在未來會是一種新工具,悲觀者則認為AI會取代人類創作。于賈樟柯親身實踐看來,AI絕不僅僅是工具這樣簡單,“它的知識量、成長速度讓人震撼。”他也不認可悲觀者的判斷,站在當下時點看,他認為未來電影行業多了一個平等的合作伙伴——AI,將來不論是字幕中還是導演組的部門協同中,像可靈AI這樣的某個AI應用會作為一個新的合作伙伴,列在其中。
參與可靈AI共創的導演們,都真實地感受到了AI電影時代已然來臨,不過,需要強調的是,技術雖然在底層做核心支撐,AIGC影片或者創作背后最為關鍵的依然是人。
如何成為使用新興AI工具的人,李少紅借作品主旨“不要泯滅自我”談及自己與AI打交道的過程。她表示,不同人對AI的理解與使用,會遇到不同的困境需要突破,畢竟面對AI這個公共數據庫,要在規范性的數據中間把個性化的東西拎出來是很困難的。
作為創作者,李少紅認為,利用AI生成創意進行創作,恰恰是尋找藝術創意個性化存在的過程。一定程度上,可靈AI等新興技術工具,通過迭代優化,不斷向影視創作者們釋放出更大可能性,讓9位共創導演之外的更多文藝工作者們突破著想象力的天花板。
電影實驗之外
被生成式AI賦能的影視行業,在新興技術落地應用下,一個千億市場規模的商業想象空間被打開。光線傳媒董事長王長田就給出了這樣一組數據,AI可以將電影行業的生產效率提升30%,把生產成本降低25%。在他看來,這將有力緩解電影制作發行領域的全行業虧損問題,讓行業進入良性循環。
東吳證券研報估算,在全AI模式下,電影、長劇、動畫片和短劇的制作成本,相較傳統模式將下降超95%。像《山海奇鏡》短劇反映出的AI降本增效,也讓快手星芒短劇牽手可靈AI大模型,推出了一個創作者孵化計劃,挖掘更多AIGC微短劇創作者,激發整個微短劇行業進入AI共創的高效生產時代。
AI視頻生成的前景未來,并不止于影視行業,可靈AI對生產力的加持,也正廣泛應用于廣電文娛系統中。
2024年巴黎奧運會舉行之際,中央廣播電視總臺高級工程師王子建及其團隊基于可靈AI這一國產視覺大模型,制作出了臺內首部AIGC微電影《百年前的那次出發》,講述的是跨越百年,我國運動健兒參加1924年巴黎奧運會的故事。
王子建在內容項目制作過程中,大量應用了快手可靈AI,期間,他一直思考的是,生成式AI作為一種技術手段,不僅要與原有電影制作手段相結合,還要和物理仿真、實時渲染、特種拍攝等技術相融合,才能完成最后成片制作。
如今的AI技術雖然已經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它仍然處于快速發展的初級階段。張迪期待在未來幾年內,可靈AI團隊繼續深化研究,優化算法,提高效率,降低成本,讓更多的創作者能夠享受到AI帶來的便利。
可以看到的,越來越多的人在使用可靈AI,參與到這場變革中來,一個被生成式AI技術豐富起來的內容生態系統正在建立。
從參與東方衛視節目制作到可口可樂的新廣告片制作,可靈AI不斷將其視頻內容生成方面的技術能力向電視制作行業、廣告制作領域延伸。為了激發年輕的學生群體燃起對生成式AI的興趣與熱情,
“可靈AI導演共創計劃”還自12月9日走進高校巡展,涌起了一場校園AI內容創作的浪潮。
深入挖掘可靈AI的潛力,也是快手過去半年里持續在摸索的,在服務超500萬用戶基礎上,可靈AI已經累計生成了超5100萬個視頻,超1.5億張圖片。而在可靈AI視頻生成大模型支持下,平臺上的AIGC營銷素材日均消耗達到峰值超2000萬元,AIGC視頻客戶滲透率達到24%,AI商業內容生產也進一拉動了電商搜索GMV同比提升高達80%。
如今,可靈AI不僅以獨立App形式走向移動端市場,張迪團隊還希望用一年時間將其打造成為一個成熟的AI創作工具,服務更多普通用戶的同時,也能夠真正在影視級場景中大規模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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